想要去南极科考站工作的人应该只有两个理由:钱和性爱。位于南极的科学考察站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充满科学精神和勇气的地方,它又被称为“科学家和英雄们的家”。然而,一名曾在南极最大科考站工作10年的后勤人员说,头顶光环的南极科考站是一个充斥着毒品、酒精、性和精神抑郁的熔炉。
刚刚过去的夏天,对于南极来说却是冬天,每天没有日光只有黑夜。那正是南极科考队员的发情季。南极最温暖的白天也只有零下30度,野蛮的气候让这些孤独的科学家们对性爱极度饥渴,他们会到图书馆或温室裡不断做爱。
很多徒步的女性极地旅行者在这里都会尝试悄悄穿上了比基尼,在抵达近千米南极雪山顶的那一刻,她们瞬间将外衣脱掉,傲立南极雪山头。此时已经没人再关心企鹅了。
美国最大的南极麦克默多科考站,有约200个人,每年却要用掉1万6千多个保险套。这些安全套是免费发放的,在一份物资配给文件里这样写道:“免费发放有助于减少科考员们在购买时潜在的尴尬。”
“欢迎来到世界尽头”
南极的科考人员都会在这个冬天进行HIV病毒的检测,好随时更换性伴侣,在工作站男女比为2比1的情况下,“换妻”是必须的。当人类的心灵不得不面对四个月没有太阳时,在南极交个“冰雪老婆”或“冰雪丈夫”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几乎每个人都经历了一些调情,有时很直接,也不是很微妙。”
在冬天结束后的第一趟送科考员回家的飞机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谣言,说谁谁谁又怀孕了。
为什么说在南极工作能算是地球上最令人愉快的工作之一。除了这免费的一万多个安全套还有就是喝不完的酒。有时还在世界上最冷的角落种大麻,而基地的长官皆视而不见,当回到1万4千公里外的美国领土时,这些秘密则仍被冰存在南极大陆。
布莱顿在南极点科考站无线电波望远镜处做技术工作,当他不上班的时候,他就当酒吧招待给科学家还有合同工调酒。甚至有研究人员在一个科学实验室里酿造啤酒,这一定是世界上最冷的精酿啤酒。
在阿蒙森斯科特站有一个小型的超市,所有人在这里都能用6美元到7美元的价格买到6罐装的啤酒,甚至更强劲的酒。然后带着买来的酒去基地里防火生存舱里的休息室喝一杯。
太多次发生过那些喝了很多酒司机还准备开一辆40吨重的冰牵引车。甚至在一个气温低的尿都尿不出来的大陆上,失火的案件也时有发生。
华盛顿方面就急了,专门起草了一个文件要求南极方面停止喝酒:“这将引起无法预期的行为,可能会导致打架,不雅行为以及开工的工作人员仍处在醉醺醺状态。”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要运输几台呼气酒精测量仪到那片最干燥,最寒冷,最光怪陆离的大陆上去。不过南极洲并没有设立法庭,也没有律师,这些禁令都只是文件而已
他们并不是一群只会酗酒和做爱的享乐主义者。如果说地球的北面是头的话,那么这群科学家们则是在地球的肛门度过这个世界最孤独的岁月。
每年四月,当最后一架飞机离开。南极就变成了一个没有电的地方,那里远离文明,成为自己独立的世界。冬天会非常漫长,不在会有任何交通工具。一切都冻住了。在不受形形色色的现代生活中的道德管制中待到春天。
苏联科考站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两个科考员为了一盘国际象棋争吵了起来。后来一个队员用冰锥杀死他的对手。为此苏联政府特地规定在极地科考站不许下象棋。
在这样的世界里,没有燃料,没有金属钮扣,寒冷的力量简直令人吃惊,鼻涕一流下来,就结成了冰。即使有光,那白茫茫的一片雪也会让你瞬间雪盲。如果你一个大意,死亡只是瞬间的事。
“过冬”的维修人员和技术人员没有酒精和性爱会失去判断,一个错误的判断就可能丧失所有的东西。
在这样的气氛中,海狗和企鹅也会滥交。在南极,每个人都会瞥见这种景象,饥渴的海狗抱着企鹅啪啪啪取暖。这一景象又理由让人信服:科学家其实都是很好的,只不过是被企鹅带坏了而已。
因此当南极科考站再次招聘厨师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辞掉倒霉的编辑工作,去南极走一走,买一张“最后一分钟”船票,去和那些科学家姑娘谈一谈人生和理想。